当前位置:首页>资讯
第一章:牢
2023-07-01 22:50:00
来源:哔哩哔哩

“说不说!”

“老张,他嘴太严了,啥都审不出来。”

鞭子一下下打在白狼身上,抽出一道道血痕。“咚”的一声,白狼的身躯重重倒在了地上,发出一声巨响,身上皮开肉绽。刑部执行官张覃拿着染血的鞭子,看着地上的白狼,踢了他两脚,冷哼一声:“死了?”手下俯下身去探了探鼻息,摇头道:“没死,只是晕过去了。”“那现在怎么办,把他泼醒再审?”“不,关回去。”一个懒洋洋的声音自审讯室门外响起,把张覃吓了一跳:“小苍,你怎么来了?刑部的事情处理完了?”牢门前,被叫做“苍”的橘猫点点头,挠了挠耳朵后面的毛,缓步走了进来:“赤夺青有招什么吗?”张覃一摊爪子,摇摇头:“嘴特别硬,啥也不说。”橘猫面色平静,看不出任何情绪。他俯下身,翻过赤夺青的脸,轻蔑地说:“他们赤夺氏的可真是有毅力。”不经意间,他瞥了一眼白狼的颈部,那里有一小片橘色的印记。他肉眼可见地愣了一下,回头指着那处印记问:“这是血迹吗?”张覃摇摇头,伸出爪子抹了抹,什么也没有抹下来,才开口道:“这毛不可能是他自己的,只有可能是天契。”“天契?!”橘毛猛地回头,目光中溢满了震惊。


(资料图)

天契,顾名思义就是天降下的契约。天契的双方一般是新婚的夫妇,由于一生只能行一次天契礼,且无法用人力消除,故而天契的对方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人。根据《有间县志》记载,曾经有人想剪掉天契的印记,结果遭注劫,大小脑受损,成了“植物人”。

“他已经结婚了?”橘猫重新站了起来,抖抖裘衣上的灰,回头问道。张覃还没开口,手下连忙说:“回上官大人,没有。”橘猫沉默片刻,点了点头,转身走到门前,招了招手说:“走吧,先去牢房。”

张覃:?

“看什么看?”橘猫没好气地说,“我去视察疆土。”

张覃和手下:?

看着两个白痴的疑惑脸,橘猫瞬间炸毛:“还愣着干什么?!”张覃不敢得罪这位年纪比他小,还得管他叫声“二叔”的“刑部尚书”,只能无奈的摇摇头,架起白狼朝门外走。“小苍啊。”张覃喊了一声,“赤夺青还是只把他关住就行了?”本以为橘猫还是会像以前一样点点头就走,但他却摇了摇头:“不是,帮我叫一下二哥,给他看看伤。”张覃心中诧异,但也不想多问,只能和手下咬耳朵:“上官家的怎么都这么‘医者仁心’啊?”他说话声音不小,但好在领先他们一步的橘猫在想别的事情,摩梭着自己爪腕上的白毛,没听见他们接下来说的话:

“上官苍还是太仁慈了。”

“对呀,这怎么当刑部尚书。”

“得找个机会把他拖下水,这是王爷的命令。”

牢房里是昏暗的,赤夺青已经醒了,他缓缓睁开眼睛,适应着身边的黑暗。周身的黑暗中夹杂着三言两语,他听不太真切,只听见了“栽赃”“造谣”等字眼。周围越来越冷,这是到牢房的标志。“把他放在草席上。”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惊的赤夺青差点抬头看他。好在他还尚存理智,不至于做出找死的事来。他被放在惯常躺的草席上,牢里的冷风吹得他微微颤抖。他早已习惯了这寒冷和伤口疼痛并存的感觉,所以当身上被盖了大衣时,他心中惊讶,身体颤了一下。没想到这一下让为他盖上大衣的人收了手,片刻后,牢房的门轰然关闭。

清晨,虎狼关外

白马踏着烟尘,在军帐外停了下来。上官苍一把掀开主帐的帘子,冲着里面喊:“大哥,我要见粟叔!”门帘里面的白猫一愣,第一反应却是小声训斥:“阿苍,没大没小的。”谁知自己的小弟竟然全然当没听见,继续说道:“大哥,粟叔在哪?”

“左数第三个军帐,自己找去吧!”

上官苍快步跑到营帐外,他太急了,来的路上划伤了腿,这会儿整滴滴答答的流着血。“粟叔!”他急切地喊道,“说我,阿苍!”伊粟从里面掀起帐帘,看着自己的小侄子:“什么事啊?”“我想查这两天的战利品。”上官苍快速说着,“有没有一个银扳指,里面有几根橘毛?”伊粟回帐里摸索了一会,再次掀起帘子,爪子里拿着一个小小的扳指。“这个?”他把扳指放在小侄子的爪心里,“你要用?”上官苍点了点头,小心地把扳指收进袖子里。

办完了事,上官苍一秒也不想耽搁,牵上马就准备回城。上官布这时候却拉住他了:“阿苍,等等。”

“哥,我等不了。”

“大哥给你掏了块玉,聊表歉意。”

上官苍看着爪子里的玉,沉默了几秒,把他收进了袖子里。

“谢过大哥了。”

“没事。”

……

赤夺青这日没有受刑,昨日宫医的疗法很有效,他在北疆从来没见过。他看着小小的铁窗发呆,心里总觉得奇怪。“明明早就分开了,为什么天契会有反应?”静坐无聊,赤夺青又不是什么粗人,便用爪尖在落满灰的地上写写画画。赤夺青在北疆很有名望,主要是因为他的《作文论》写的可谓“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不仅谈到了“如何作文”更是借“作文”剖析了北疆政治动乱的根本原因。也因为这样,北疆军才会特聘他为军师,直言纳谏,规避政治问题引发的战争局势落于下风。

“赤夺青!”

牢门猛然被打开,赤夺青爪上停下谢谢画画,抬头看着推开门的狱卒。“有什么事?”赤夺青站了起来,抱臂问道。“尚书大人有请。”那狱卒说道

“尚书?请我作甚?”

狱卒摇了摇头:“俺不知道。”赤夺青叹了口气,预感不妙,但也只能见机行事:“好,带路吧。”

从被关进来,赤夺青第一次真正自己走在牢狱的走廊。尚书府直通天牢,狱卒带着赤夺青七拐八拐,来到了一座小小的院落。“看来这便是尚书府了,但为何如此之小?”赤夺青心里想着,就看见狱卒单膝跪在一间装修简朴的小屋前,高声道:“大人,人我带来了。”

“进来。”

赤夺青跟着狱卒走进小屋,屋里的人摆摆手,狱卒便退了出去。“赤夺青,你可还认得我?”赤夺青愣了,他看见黑袍之上的橘色面孔,一阵熟悉感自心头升起:“你是……”橘猫让他坐下,趁他不注意一把抓住了他的爪子。“嗯?”赤夺青本能的想收回爪子,但橘猫抓得太紧了。

“你可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我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但请阁下先松开爪子。”

橘猫很轻地笑了一声,动动爪尖,把一个小巧的玉串连着那个赤夺青再熟悉不过的橘色扳指一起给他戴上。“别绷着脸,好歹是生日。认识一下,我叫上官苍。”橘猫这次是真的笑开了,他绕过桌子,把手臂压在赤夺青的肩膀上,而赤夺青因为想到了什么,没有挣扎,没有嗔怒,反而怔怔地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上官苍。上官苍笑得更开心了,他露出自己的白腕,轻轻抓住了赤夺青的爪子。

“生辰快乐,我的白狼。”

关键词:

相关文章